年轻的郡王眼巴巴看着不少清流避之不及的权臣。
“段姑娘年方二九,其实不急着出嫁。”
贤郡王抿着唇不吭声, 他能说他急吗?别以为他不知道,京城不少人都想迎娶他的心上人, 有的人是真心欣赏段无忧,有的是想攀上段府。
而时下女子一般都是及笄相看人家, 随后定亲,十八九岁成婚。段无忧拖到如今还未定亲, 已经惹了一些不好的言论。当然,他并没有因此胁迫对方的意思。
崔北楼微笑的看着贤郡王,“段姑娘心有不平,纵然定亲出嫁,也只会郁郁不乐,忧思伤神,殿下忍心见她这般?”
“不愿见她如此,只是世道如此……”
“那殿下为何不改变这世道?”崔北楼截断他的话,目光锐利了几分,“殿下也该知晓不少女子也饱读诗书,不输于男子,每三年朝廷却得在不如她们的一些人中挑选一批进士。非有才学实干之士选官就职,对百姓亦是一种不公。”
贤郡王无法否认这一点,毕竟他的母亲,还有几位姨母都非常出色,否则不会被封大长公主,还庇护自己的孩子当郡王郡主。要知哪怕是亲王的孩子,若非嫡非长,没有功绩,也只是白身,除了每个月能领一些例银,与普通百姓无异。
而在他眼里,他的心上人比如今进京赶考的举子都优秀。指不定段无忧去考,还能考个一甲呢。
“我想改,又能怎麽改?”
贤郡王觉得自己要是上书进言,估计会被百官们的唾沫淹没。他不怕被喷,就怕给了心上人希望又绝望。
“利用殿下此刻的身份啊。”
崔北楼循循善诱,“殿下也该知晓那些向您示好的人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