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两人正打算拐弯，前往衙署，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吵闹声。

小厮眺望一番，解释，“好像是有人起了争执, 当街斗殴，其余百姓有人劝有人看热闹。”

段无涯当即蹙起眉头。

“私下斗殴？如此, 原本无过之人也有罪，反倒因小失大。你去劝劝, 必要时提醒他们会报官。”

小厮了然，哪里是提醒, 是威胁。斗殴的人要是明事理，就该请官府出面，否则有理变无理。

“少爷，小的明白了。而且少爷常说‘君子不立危墙’，那些看热闹的也不怕被波及？”

说罢，小厮打了个揖，连忙跑向热闹人群，準备劝劝。

段无涯也没等他的意思，他去过几次大理寺，认得路。

只是才擡脚，就听到尖叫声。

“啊，有人晕倒了！”

“好多血！”

他心头一跳，连忙回头看，发现是之前的斗殴升级，似乎还有围观百姓受伤，还有更多人参与进去，石子和鞋子乱飞。

“都没人报官吗？”

段无涯有些不满，朝另一个方向小跑，决定直接报官。这时，从一处同时飞来几颗石子，有雷霆之速，小男孩看见了，身体却无法及时避开，只能呆愣愣的瞪大眼。

下一瞬，一道小身影如旋风卷过来，三两下抓住那几颗石子，又翩然落地。

段无涯有些吓呆了，没回神，只能认出眼前人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便于活动的短打，料子用得极好，发髻上的珠花也很精致。

此刻小姑娘正低头打量那几颗石子，肉嘟嘟的小脸蛋浮现出讶异之色。

“咦，这石子怎麽这麽尖锐？跟暗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