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少卿柳意远不赞同的摇头,“小孩子容易被影响,不说被派出来试探小姑娘的欧阳赋。他与你有仇,而且宁远伯家败落,如今他还能穿得如此招摇,估计很快就有人弹劾宁远伯。”
见崔北楼脸色不变,柳意远了然,“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看来欧阳家数代之内不得複起。这是他们该得的。谁让他们手里不干净?可小姑娘更容易受到百姓们的影响,她不该被百姓们用那种态度对待?还是说,你是在逼迫她离京?”
“既已猜到,又何必多问?”
崔北楼放下酒杯,面上不显,心里则有些烦躁。
柳意远是少数能窥探到他心绪的人。
“前几日你还隐晦炫耀自己有个可爱女儿。”
“并未。”
“切,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柳意远微微蹙起眉头,“我本以为你能有个小家,过段惬意日子,怎的突然变化这麽大?局势有变?”
思来想去,元兴帝都被崔北楼压制得死死的。兵部尚书虽然有些本事,可也就那样,选谁不好谁中威阳侯对付崔北楼,阴谋还未开始,就被一直吃斋念佛的老威阳侯夫人揭穿了。近来他也消停了。
“能有什麽……”近来诸多大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柳意远瞪圆那双桃花眼,“是临州还是明州民变?”
开春以来,临州等数个州府洪涝,明州则出现时疫。
元兴帝根本不关心百姓死活,根本不乐意赈灾,只是强硬不过崔北楼,只能眼睁睁看着钱粮被运出去。
见崔北楼依旧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柳意远气得越过桌子揪住他的衣领,“崔北楼,你还将我当做朋友吗?”
两人无声对视,楼下传来温乐悠气呼呼和百姓们对峙的声音。
许是见温乐悠年幼,又是孤身一人,那些不敢擡头看崔北楼的人,这会倒是敢对温乐悠指指点点,说些难听的话。
可温乐悠是自己或家人受了委屈,当场解决的人,根本没有哭哭啼啼的跑回家,满足一些人扭曲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