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这几个人明天开始来厂里培训。
至于那几个从海事局来的家属妇女,宋颜也认真看了她们填的表格,并没有符合这一批招工条件的,只能抱歉地让大家回去了。
这事最尴尬的是罗玉琴,她都已经答应几个好友了,有机会就把她们给安排进来,但现在一个都没招,回头肯定要在背后说閑话。
招工结束后,回到厂房,宋颜见她满脸为难,略一思索便知道她在烦扰什麽了。
“玉琴姐,你是不是在怪我,怎麽一个海事局的家属都不招?”
罗玉琴讪讪,“她们自己不符合招工条件,也没法。”
宋颜拉着她坐下,说:“人不患寡而患不均。海事局家属几十个,就算八个工人全都招她们,也还是会有人没有名额。况且我们是在创业,不是吃酒席,不是跟谁关系熟就请谁来。开了厂子是要赚钱的,我也不是大善人,谁来我都给她发工资。倘若我请一帮三亲六戚来厂子,什麽都做不好,那我这厂子岂不是半年就要关门大吉了。你说是不是,玉琴姐?”
跟宋颜认识这麽久,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这麽严肃的话,罗玉琴有点羞愧:“这事儿都怪我,怪我这大嘴巴,没个把门的!她们都来找我托关系,我架不住她们央求,就应了下来。现在反倒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宋颜没有怪她,且认为这是罗玉琴必然要经历的。
一个家庭妇女,突然有了可以决定别人工作的‘权力’,是谁都会飘飘然。
这样的诱惑和考验,以后还会有很多,现在还只是招人,倘若让她管钱呢?如果罗玉琴不早日定心,那她的路也走不长远。
“没事,明白过来就行。”宋颜拍拍她手,“现在你也是厂子的管理层之一了,以后这种事还会遇到很多,你要开始适应如何应对。”
罗玉琴用力点头:“嗯,妹子,姐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