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军服里面也穿的一件同色军制衬衣,应该是在部队统一发的。外套一脱,宋颜就看见他后背出了汗,沁湿了一片贴在背心。
这麽多东西一捆她都提不动,他一个人提两捆还走路回来,却没说累。
“不急,这些应该够了。”宋颜看见他买回来一个炉子,便道,“你歇会儿吧,我去烧点开水。”
她拎着炉子去厨房烧水。
等她烧好开水倒一杯出来,看到霍屿川已经将一张行军床组装上,搭在客厅角落了。
宋颜把搪瓷杯放在小桌上,拿着其他东西进去归置,该放在厨房的,放在厕所的,都一一摆放好。宿舍屋便渐渐有了点生活气,然后又把被褥拿出来套上床单被套,铺好床。
她将最厚的一床被子抱出来给他,霍屿川见了,说:“我不怕冷,在部队从来没盖过厚棉絮,都是行军被。那儿还点着炉子,我睡着怕是还会出汗。”
他又把被子给她抱进屋,只拿了一床普通被褥出来。
他都这麽说了,宋颜也不跟他争。
今天赶车折腾一天确实也累了,浑身一股味,她打算再多烧两壶水洗个澡,这里条件比乡下稍微好一点,至少热水澡还是能满足的。
“桌上有罗大嫂送来的玉米粑,你垫点吧。我去洗漱。”
宋颜进屋,準备找一身干净的换洗衣服,霍屿川突然站起来,走到门后,从挂着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两个彩色的纸盒。
他把东西递给宋颜:“这个给你。”
宋颜低头一看。
纸盒上印着‘蜂花香皂’、‘上海牌雪花膏’字样。
她讶异地看他一眼,没想到他这麽细心,连这些东西都给她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