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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这三人,发现这三个人都穿着灰扑扑的披风,那披风布帛劣质,但是方才她的箭靠近时,这些披风上都有符文之光流转,显然都是法衣。

但是这几个人从头到脚看上去都有一些……粗糙和寒酸,而且穿的要比他们在场的其他人都更厚实一些。

如今天还不算很热,但是都要入夏了,别人的衣服越穿越轻薄,他们却相反。

秦扶春:“我只是定身你们,你们可以说话。你们是谁,为何出现在这山中,山中的妖兽是否与你们有关系?”

原扶风将受伤的村民带过来,询问他眼前的三个人是否是他们见到的阻止他们出山的修士,那些村民却连看都不不敢看,躲在原扶风的身后。

扶灵见着三个人都不说话,一脸宁死不屈的模样,想到自己的冰蚕丝就压不住怒火,直接将那玄铁长枪拔了出来,将枪尖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说话,若是不睡说,姑奶奶今天非得给你捅上七八个窟窿!”

那人不受威胁,却开口道:“你们这些耍阴招的人,不配做修士。一会儿定要你们好看!”

扶灵擡手一枪直接将那人打趴在了地上。

“吃土吧你,都这样了还放狠话!我们不配做修士?你们这种在山中养妖兽祸害无辜凡人的,才不配当修士!”

扶灵还要在打,秦扶春拦住,说道:“你们是谁?你们和那刚才地上那个昏迷的小少年认识,他和你们是一起的吗?”

最开始攻击秦扶春的男子,身形魁梧,面如青石,听到秦扶春的疑惑,原本面无表情的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躺在远处的少年,却仍旧不说话。

秦扶春却将他这点小动作看在眼中,于是抱臂说道:“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只能猜了。你们是一会儿的,这麽说吧,那边那个小少年体内有很严重的寒毒在,我原本不确定他是不是修士,但他身上的衣服布料也很厚实,你们也是,所以我料想你们是一起的。那麽——他也是修士。”

“但是一个修士脉象这麽弱,我给他输了很多的灵力用处都不大,给他吃了丹药,还让我师妹用炎火阵帮他驱寒,这才让他的寒症缓解,救了他一名。他活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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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扶春没说一句,那三人脸上表情便多一分。

这时,三人剩下一个女修忽然出声问道:“你们能认出他的寒症,还有办法治他的寒症,莫非是医修?”

秦扶春想了想,走到了那女修身边,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回春宗令牌取了出来。

“我们是回春宗医修,让我来看看我猜的对不对,如果你们和那个小少年是一起的,那应该是来自北洲。三个如此年轻的金丹期高手,为首的这位兄台出手未见任何法器,掌风雄厚,身手敏捷远胜寻常武修,或许是难得一见的体修。”

“听说流光宗的徽记是三道流光,远看像是一座山。”

秦扶春说着,将女修的衣领拉低一些,果然在女修的脖颈处看到了流光宗的徽记。

那女修在见到秦扶春手中的回春宗令牌后,便也没有任何抗拒的神情。

待秦扶春确认了徽记后,她才说道:“我们是流光宗弟子,有寒症在身的是我们的小师弟,他因为一些变故,修为尽废,身患寒症,已经不能动用任何灵力了。我们原本在这附近等待你们,但是小师弟却察觉到山中有妖兽气息,我们觉得奇怪便一同进山查看,不料这山中古怪,不仅有妖兽,还有修士布下的一些阵法,导致我们和小师弟分开了。”

秦扶春取下还未燃尽的定身符,从尾戒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对方鼻下,片刻后,女修便能自如动作。

“这是迷魂粉的解药,你们闻过之后休息片刻,迷魂粉便对你们没有作用了。抱歉,刚才事发突然,加上你们出手不留余地,我又见到我三师弟师妹受伤从山中出来,不得已先用这些东西控住你们,才能好好了解情况。”

秦扶春说得平静,流光宗的三人听着却有些心惊。

那女修笑着道:“在下流光宗柴星,这位体修是我大师兄石磐,持枪的是我二师兄也是我同胞兄长柴祭。刚才我们也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小师弟,又听山中还活着的村民说有修士豢养妖兽作恶,担心那些妖兽和修士会伤害小师弟,所以才——真是对不住。”

秦扶春摆摆手:“人之常情。我们回春宗医修平日其实都不喜欢动手,药粉定身符这些也都是保命的东西,不到危险关头不会拿出来,并非日常使用这些——阴招。还请诸位去了精英大会,就不要提到这些了。毕竟我们医修修为不高,来日在秘境中遇到些意外,还得靠这个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