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不想承认,在各个方面上,他都挺了解周言深。
“您老也学点儿与时俱进的东西吧,微博上一搜不就知道了?都什麽年代了,还非要秘书把别人资料送你手上不成?”
路过送文件的秘书莫名被提到,脊背一僵,还是硬着头皮把几个主管的意见带到。周煜空降,底下不服的人很多,平常看周言深加班也就那麽回事儿,真轮到自己,结果忙得焦头烂额。
周言深听到秘书的声音,让周煜把电话给秘书。
周煜磨牙:“你逗我玩儿呢?我这儿是电话中转站吗?”
说是这样说,还是按照周言深的话,让秘书把手机接了过去。
趁这个空挡,周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咖啡杯已经空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咖啡因耐受程度太强,几杯咖啡喝下去,还是困得要命。
嘴上不肯承认,他心里面却很清晰意识到,这三年,周言深为他承担得不少。周煜可以当吊儿郎当的二代,干不少混账事,去发洩心里面不好受的情绪,都是因为有周言深一边安抚父母,一边坐镇公司,顶着压力,让一切井井有条。
当周煜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时,是周言深把他打醒。即使他再不愿意承认,周言深都是他除了黎月以外最亲近的亲人。
他不甘心,但是心里又很明白,黎月确确实实从来都只拿他当晚辈。这是牢笼,隔绝了他去触碰她,却也是他最大的依仗,她总愿意因此对他多一分牵挂。
黎月了解情况后,给周煜打过电话,要他好好工作。只这一句,就将周煜死死按在了这个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