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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他,宁愿切断一切资産的往来,也不肯再要他。

光是一会儿,他就微微冒汗,试图牵她的手,结果被嫌弃拍开:“你先在里面待一会儿,我经纪人来找我,你在旁边不方便。”

周言深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毕竟我已经是你见不得光的前夫了。”

把他推进室内,正要重新出去的黎月,听到这麽一句话,差点儿没摔一跤。周言深不正常得让她心生无奈。

但她从来最懂得怎麽对付他,让他闭嘴:“还算不上,只是订过婚而已。”

门被咔哒一声关上,周言深扯掉领带,慢慢垂下头,眸光晦涩。

先是想不通她为什麽留下周煜在港城,用了点手段把周煜叫了回去,再是得到消息,黎家或要一争赌牌,黎月亲身参与了傅华文的落网。

她自小就胆大,类似赛车跳伞一类的极限运动惯来都是她的爱好。周言深庆幸自己当了几年兵,身体素质锻炼得不错,才能陪着她折腾。

周言深从西服外套里摸出银质烟盒,手指在开口处滑过,又将烟盒放下。他从前不抽烟,因为黎月讨厌烟味。她走后,压力大时,他染上了烟瘾,整晚整晚地抽,数着根数,将烟按灭在烟灰缸。

不像在周煜面前表现得那样无动于衷,那种悲哀到近乎麻木的感觉在她回来之前一直未曾从他的四肢百骸褪去。

他也试图维持着成年人的体面,依照她说的好聚好散,当一个合格的“前夫”,但青梅竹马几十年的感情,怎麽可能忽然就说断就断。你看,她也不是完全地变成了另一个人,还是跟从前一样,总照顾不好自己,不太爱打理生活,爱锐意进取,远比他勇敢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