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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的戏相对容易一点,一个自卑又自负,穷小子打手一招得势取了老东家的大小姐,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情感,又一次次被她撩拨而甘愿上鈎。

出乎黎月的意料,裴瑾的台词念得不错,也就是这时候能让人想起来裴家捐楼让裴瑾有了科班出身的学历证明。

裴瑾是学过系统表演的,一开始他唱歌跳舞样样不行,也是用他是学表演的来安慰自己的。

只是,他的不错,永远停留在及格线上,扛不住大荧幕的审判。字正腔圆的念白放在陈生这个没读过几年书,靠社会教育长大的人身上,显得就不那麽贴合。

黎月和裴瑾对了好几遍台词,瞥了眼他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剧本,问道:“你前几天拍的时候有遇到什麽问题麽?”

裴瑾握着剧本,往前翻了翻,其实没有几页,他不久前在拍喝酒的戏份。

周围人恭贺他新婚,陈生含着笑意,笑不达眼底,看谁都深情的眼让旁边表演的舞女以为攀上了贵客贴了过来。

他薄唇微掀将酒咽下:“谁叫的人?处理干净。”

陈生的规矩,喝酒不叫人作陪。他手下纪律严明,喝酒打架抽烟随你的便,敢溺在女人身上,动毒品,动赌场都是死路一条。

他看得分明,天要变了,能尽快洗白上岸才是长久之道。更何况,他本就对这些男女之事没有兴趣,权力于他才是最好的春/药。

几个原本在嬉笑打闹的人哭着喊着地求饶,还是被拖了出去。门外很快就传出皮肉与金属碰撞的声音,惨叫声成了伴奏,其他留着的小弟不敢乱说话,只忙着给陈生倒酒。

一个瘦高个打开了门,鞋上踩着血,印在包厢富丽堂皇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