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寒生性固执,性如坚冰。就比如当年学剑,叶无道是秉持着完成比完美重要,广学剑谱,修得的剑法千变万化;谢霜寒则是要麽不学这一招,要学就学到最好。
当叶无道飞速学完师尊传授的第一套剑法后,谢霜寒还在练习起手的第一剑。
师尊抚掌大笑,他们二人走得正是互补互全,两条截然不同的大道。
叶无道知道劝不动谢霜寒,只提醒他,既然锁了灵气,就别忘记加件大氅,避避风寒,免得等他走回无极峰上的殿宇时,冻出了病。
谢霜寒愣了片刻,薄唇微抿。
叶无道扶额,叹气:“师弟,师尊说因为我出生世家,修衆生道而不能真正体察世情,总是欠缺了些人间烟火。”
“我现在方觉得,你比之我尤盛。”
叶无道把自己的大氅给了谢霜寒。
“春夏秋冬,修仙之人不畏寒暑,也就失去了对四季的感悟,对自然的感悟。师弟你此番,下定决心,自锁修为,也要悟得大道,师兄实在是佩服。”
谢霜寒回答不了叶无道那欣赏的眼神,师兄完全和他想到了两处去,但他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继续徒步风雪,一脚深,一脚浅地爬山。
叶无道离黎月和谢霜寒的位置更近了些。
林芝总感觉气氛不对,朝黎月拜别,说是晚些再来拜访她,又说还有事要交待这杂役弟子,牵着拿扫帚神游的女修一起踩着一个聚宝盆飞走了。
黎月看着林芝那金光闪闪的飞行器,想到林芝那大眼睛和黑眼圈的反差,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