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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烦死了,被薛钰碰过的手都觉得髒,擡脚沖着他胸腹处就是一踹,没有準备的薛钰被踢到墙上,墙皮再次掉落时,被他用灵力震开。

那股带来灭顶快感的神力被收回时,他的心好像也跟着空了一拍。薛钰眼底光芒流转,一只手放在胸口心髒处,指尖微微的颤抖,那里曾和那个女人交换过温度。

薛钰陷落在阴影里,菲薄的唇轻抿,他舔了舔自己的犬齿,那是意犹未尽的表现。

黎月疑惑看自己的手,不明白薛钰一个死基佬怎麽突然跟磕了药一样对着她发狂。另一边眼尾红红的谢霜寒就捧起了她的手,就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一节一节舔舐她的指尖。

他挺直的鼻梁溢出细小的汗珠,霜白色的发锦缎一样垂落,长而密的睫毛颤抖着,嘴唇溢出若有若无地埋怨声:“髒……要洗干净。”

黎月看出来了,谢霜寒这是被药效控制,失去意识了。大概意思是……觉得薛钰碰了她,他要来消毒?

这洁癖的性格居然连药效都拗不过。

黎月摸了摸他温热的唇瓣,谢霜寒立刻仰着头看她。他生得圣洁又漂亮,好似高山雪莲,那颈间黑色的铁链构成了雪白世界唯一一点异色。

“黎月……不準摸他……”

他色厉内荏,拉着黎月的手按在他身上,板着脸的样子,就如同往常一般是那殿台上受万人供奉的仙尊。但谁人知晓,此刻,他连声音都在颤抖,控制不住水光从霜睫中滚落。

“你摸摸我呀。”

黎月没动,谢霜寒反而急得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