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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开场,翟月的神情变了。

她温柔的目光只注视着他一个人。

那是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他翘掉了体育课来到画室发呆。

不久前他刚刚赢下了绘画比赛青少年组的第一,拿着奖杯回了家,迎接他的就是歇斯底里的母亲。

玻璃制的奖杯被摔了个粉碎,因为父亲出轨而流産失去孩子的母亲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那是他那个没出生的哥哥的奖杯。

真可笑。

他活着,就永远是母亲心目中哥哥的替代品。

小的时候,他还会问父亲为什麽妈妈会这样,父亲只会说,如果他不喜欢,就把母亲送到疗养院。

听到父亲的话,一直以来对他非打即骂的母亲,突然跪在他面前,抱着他哭。

那眼泪好恶心。

她说他是她生的,他的生命是她赐予的,他必须无条件承受她的一切,他要作为哥哥活着。

她爱他。

他不能够把她送去疗养院。

林深不懂什麽是爱,但他还是为母亲求情了。

只是当母亲再对他动手时,他学会了父亲的神态和语气。

“送她回房间休息。”

于是破碎的奖杯可以被当做垃圾清理,闹过一场的宅院也可以恢複平静。

他没能够像其他人一样学习继承人的课程,而是选择了绘画。因为病态的母亲绝对不允许他夺走“哥哥”的家産。

父亲说他太纵容母亲,没有继承人的风範。狠不下心肠的人是没有资格掌握权力的。

“林深,你太软弱了,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