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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鸯心突的一疼,从掉入裂谷,再到被海鳗带走,一路回来到刚刚搂着银宵的手,她都没有哭。

可是这会儿站在白霜面前,看着这样的白霜,她鼻尖一酸,眼泪像不要钱那般,哗啦啦啦的往外流。

小鹌鹑像个委屈坏了的孩子,擡着没受伤的那只手,瘪着嘴去搂白霜的腰,娇声娇气的喊着要抱。

香软撞入怀后,白霜像是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支配权,他小心避开池鸯受伤的肩膀俯身将头埋进了池鸯的脖颈。

“对不起。。。鸯鸯,对不起。。。”

雪豹沙哑的声音染上泪意,温热的液体随着睫毛的轻颤滴落在池鸯的肩颈处,晕开一片湿润。失而複得的滋味沖刷着白霜那颗死而複生的心髒,因为相拥也让池鸯感受到他心髒的激烈跳动。

白霜从没有去怪过池鸯的擅作主张,他只恨自已太过弱小,在那样的环境中没能保护好她,还让她为了救他受了伤。

他是那麽的庆幸,庆幸自已与池鸯结了血契,知道她还活着是唯一支撑他的力量。若是她死了,那黄泉路上他也能陪她一起走。

“别再离开我了。”雪豹像是祈求,箍着池鸯的腰很紧很紧,喃喃语的想求一句心安。

“鸯鸯,生也好,死也好,你都带上我,别离开我,别留下我,别抛弃我。”

池鸯的心疼的直抽,她哽咽着声音去应答,擡手搂住白霜的脖子,蹭在他耳边轻声说着爱。

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白先生,又何尝不是个缺少安全感的孩子。

池鸯是他那想要保护好的小雪雀,是这世上他替自已选的一束光,是唯一属于他的存在。

这种失去的痛苦,他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了。

身后的歌慕本来已经忍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泪眼婆娑的想找点什麽去擦眼泪。抓着边上银宵的衣袖就想去擦,被赤狐嫌弃的一巴掌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