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无法无天,什麽又叫爱我。”池鸯擡手握住了银宵已经捏成拳的手,口气依旧是清冷疏离。
“我本该是现在这样,哥哥,是你为了一已私欲将我困在了实验室里,让我前二十来年的生活里,除了鞭打就是无止境的囚禁。”
“我不想与你对峙,因为你曾给过我温暖。我也有看到,我死后你跪在佛前没日没夜的祈祷,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出现在这里的,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动用了很大的代价。”
“可这不是你打扰我生活的理由,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不甘心,感动自已罢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或许在你心里,你是爱我的,可你的爱,给过我什麽呢?”
天上层层叠叠的云随着风的吹动渐渐消散,月光在这时终于是穿破了云层的遮挡,散落在了大地上,也散落在了池鸯的身上。
她身上那件白色长裙虽说漂亮,可是太过单薄。银宵便回了房替她拿来了斗篷披上。
池鸯看着手臂上慢慢现形的伤痕,她解下斗篷,将手臂与肩膀整个暴露在了月光下。
“你给了我这满身的伤痕和挥之不去的噩梦,我到现在都会梦见,我躺在无影灯下,耳旁是那些肮髒的声音!”
说不难过那肯定是假的,池鸯努力克制的情绪在这时隐忍到了极限,她发着颤,不知道是因为冷风的刺骨还是心中的难受。
银宵是第一次看见池鸯身上的伤痕,那只会在月光下显现的痕迹一道道如同刀刃划过他的眼眸,也刺在了他的心上。
赤狐和雪豹同时动了。
白霜捡起地上的斗篷,遮住池鸯的身体将发着抖的小鹌鹑抱回了怀里,而银宵脚尖轻点,手中燃着火焰直逼池渊。
“滚出去!”向来漫不经心的赤狐在这一刻被愤怒烧尽了理智,也是在这一刻,银宵明白了上次白霜为何会几乎失控险些打死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