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霜想与池鸯结血契,用这种方法来告诉她,无论她做什麽都可以按照自已的想法来,她的身边将永远有他的存在。
荀老沉默了许久,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劝。
四舍五入白霜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而池鸯呢,是小凤凰,是青鸾唯一的孩子。
无论是哪一边,他好像都该劝又不该劝。
良久,荀老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交代了一句。
“你想清楚了,血契是不能解,你将一辈子都只能有小闺女这一个雌性。一旦你对其他雌性动了心,或者与其他雌性交配,那麽等待你的就是万虫食心的痛苦和丧命的危险。”
白霜点点头,他的眼眸漆黑,唇线抿得很直,像是怕荀老没有看见他点头,便又开口说道:“我知道后果,我想清楚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荀老也没有再多劝,他站起身,路过白霜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褒奖,又似是郑重。
荀老踮着脚,伸着手去摸柜子的顶端,看不见情况只能是胡乱的去试探。
本就常年未擦拭的柜顶积了灰尘,在荀老的乱摸下扬在了空中。随着一阵咳嗽,荀老终于是摸到了需要的东西。
他挥着手将面前的灰尘扫开,坐回白霜的对面,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根削尖的竹签,细细的,上面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但是细看后发现并不是什麽熟识的字眼,就像一条条小虫布满整个竹签。
而竹签旁边是一个小小的瓶子,看不出是什麽材质,像灵石,但是比灵石透上几分。
因为放的太久了,竹签和瓶子上都沾染了灰尘,荀老一边用还在火炉上热着的药茶沖洗一边说道:“我上一次替人取心头血好像已经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