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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宵的母亲虽然开始有所猜测,但听到银宵这样说出来后还是有种无法言喻的心情。

她弯着眼角笑了,细细打量着池鸯。

长得很好看,看上去也很乖,就是太瘦小了,好像有点胆小,有点娇气。

俨然升起了一种婆婆打量儿媳妇的审视。

她的目光让池鸯升起不适感,银宵放在桌子上的手换了个方向,背朝着桌面,曲着手指敲了一下桌子。

突兀的声响表明了银宵的不满,他松开池鸯的手,改为搂腰将人拉的近了些。

银宵的母亲这时也感觉到了自已的冒犯,对着池鸯抱歉的笑了笑后又收回了视线。

“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她努力在找些话题,得到的却是银宵的沉默。

来的时候,银宵是做好了质问的準备。

他想问问这个生他的母亲,去报複时,是否有想到还在肚子里的孩子未来会背上骂名,会被衆人排斥。

可是在看到他母亲的那瞬间,所有的话都好像都问不出口了。

在他眼前的这个雌性,曾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倾尽了一切,只为了複仇。

她搭上了自已的一生,搭上了孩子的一生,也搭上了她父亲的后半生。

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小屋子里,背地里被人指指点点的指着脊梁骨谩骂。

她过的很不好,整个人苍老消瘦,神情又呆滞。

或许真的是血脉相通,在看到这样的母亲后,他的心是苦涩的,银宵连一句“你后悔吗”都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