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天赫换回人形,抓住斐蒙将他与白霜手臂脱离开,接着将另一只空着的变回爪子,对着斐蒙的头就是重击,
蛇身顿时变得软绵绵再也起不来了。
伤口处瞬间乌黑了一片,白霜也身形不稳的晃了晃,高大的身躯站不住的往后倒。
池鸯被白霜护在怀里,白霜倒在地上后她摔在了雪豹精壮的胸膛上,池鸯连忙爬起身。
“白霜!”她推搡着白霜的胸口,可是得不到任何反应,蛇毒让白霜痛苦的皱着眉,豆大的汗珠颗颗下落。
天赫处理掉斐蒙走过来,看着白霜发黑的伤口面露难色。中毒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危险的,一般的伤体只好扛一扛就过去了。可是一旦中毒没有解药就会兇多吉少。他招呼来族人想将白霜擡回族内,可还没靠近就被池鸯制止了。
“别动他!”池鸯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挡在白霜面前,她脑子里乱成麻,一边阻拦猞猁去搬动白霜一边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只有回部落找巫师才有办法救他!你这是要害死他!”天赫上前抓住池鸯的手腕将她拉开,那手腕纤细的可怕,感觉稍微用力就能折断。
“不能动他!你要是动了他只会加速毒液往心髒流动!”池鸯用力的从天赫手里将自已手腕挣脱开,即使是天赫不敢太用力也还是在她手腕留下红印。
池鸯吃力的想将白霜的头擡起让心髒高于伤口来减慢血液的循环,可是昏迷中的人本就沉,白霜又身形高大,她根本擡不起来,只能哀求的看着黑着脸站在面前的天赫。
“帮帮我。”
不知道池鸯想做什麽,但天赫还是走到了她身边,虽然他依旧觉得池鸯在添乱,可是蛇毒毒发全身的速度太快,即使将白霜带回去找巫师救治也不一定有用。
死马当活马医吧。
天赫听从池鸯的托起白霜的头将他上半身微微擡起靠在自已腿上,女孩用沉重的深呼吸来平息自已慌乱的心情,脑海里搜刮着以前看过的资料。
她从白霜身上摸到自已的匕首,将一直披着的兽皮割了一个细长条,用它当做扎带绑住白霜伤口以上的位置来减缓蛇毒蔓延开,再将伤口割开,唇贴了上去。
黑色的血液沾染在池鸯的红唇上,她跪在白霜身边捧着他的手臂,一口一口的将毒液吸出吐在地上,直到流出正常颜色的血液。她将扎带放开避免白霜的手臂死血,转着头在四周寻找着什麽。
古言道,毒蛇出没之地,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这句话是池鸯在一本武侠小说内看到的,她不知道现实是不是如此,她在周围寻找着,脑海里浮现各种能解蛇毒的草药形状。一簇开着紫色小花的野草落入眼里,那一瞬间与脑海中的一株植物相重合。
紫花地丁!
池鸯连忙起身去摘,不知道是跪的太久还是帮白霜吸蛇毒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了,她也有些头晕,打着踉跄的走过去将那簇紫花摘下。池鸯将兽皮铺在地上放下紫花,寻了一块石头举起砸下,将紫花连同绿叶一同砸烂流出汁液。
被砸的软趴趴的植物连同汁液一起敷在白霜的伤口上,等做完了这些事,池鸯才脱力的倒在了一旁,天旋地转一般,眼皮的沉重感让她无法再撑起精神,头一偏也昏迷了过去。
天赫有点头大的看着晕过去的两个,白霜本来很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这也表明池鸯刚刚做的那些措施是有效果的,总不至于将晕过去的两个人留在这里,天赫挥挥手,让族人上前背起他们带回部落。
猞猁族的巫师检查过后发现白霜身上残留的毒素已经对身体无伤大雅了,而池鸯是因为太累神经紧绷导致的昏睡。
池鸯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是哥哥曾经将她抱在腿上指着书本教她识字,是在地下实验室里日複一日的面对雪白墙壁,是跳下悬崖眼里映射出的湛蓝天空。她就像困在梦里,在曾经的生活里重複着。就像找不到光的黑暗,可她只能在黑暗里漫无目的奔跑。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的声音。
醒来的白霜已经在天赫的告知下知道了发生的事情,他神情複杂的看着床上躺着的池鸯。怎麽都不会想到,那般柔弱又胆小的女孩,为了救他,一边忍着眼泪一边将他伤口的蛇毒用嘴吸出来。
她好像睡的很不安稳,闭着的眼眸下浓密纤长的羽睫轻颤,拧着眉。
“虽然我没有资格过问,但是白先生,你是将要成为凤凰的伴侣的人。与其他雌性太过亲密,可能不合适。。。”站在门口看着房内两人的天赫开口道。
白霜是带着天然魂兽之力出生的雪豹,所以从出生那天起,他就被当做凤凰伴侣的候选人培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