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是个体力活,杭思潼却跟梁时清一直打到了中午,把其他人都打没脾气了才停下,开始商量中午去吃什麽东西,今天累成这样,大家只想大口吃肉、大口喝水。
顾君珏这边就是普通的强度,毕竟是来休息的,不会玩命打,人也没那麽多。
其实从进了球场开始,他就在等,等杭思潼撒娇说自己不打了好累啊,或者借着打球的肢体沖突到处蹭人。
不知道为什麽,在他的印象里,杭思潼就是这样的人,她应该跟一切拜金女一样,想方设法地摆脱一切可能让自己丢失完美形象的活动,同时利用一切机会勾引人。
但打了整整一上午球,杭思潼身上的t恤跟运动长裤都能看出汗水渗透的痕迹,但她一直没喊累,中途也没说要暂停补妆什麽的,梁时清一个糙男人站在那多久,她就跟着站了多久,就中途喝了点水解渴。
而且杭思潼很注意跟梁时清保持距离,一人守一边场子,完全没有那些暧昧的假动作,只有各种杀球,看起来球都比梁时清对她有吸引力。
顾君珏百思不得其解,为什麽杭思潼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从前她花枝招展地周旋于各家富二代身边,聪明与美丽都是她的手段,为此笼络资源与金钱,现在却追着一颗球跑,总不能她真喜欢网球?
一想到杭思潼居然会喜欢网球多过人,甚至这可能是她的梦想,顾君珏就觉得怪怪的,跟杭思潼太不搭了,听起来不像是会出现在一个场景里的东西。
因为这个想法太离奇了,让顾君珏忍不住去探究一下杭思潼到底是不是喜欢网球,他给自己找了理由,说这是为了找杭思潼的把柄,上次他丢那麽大的面子,可不能轻飘飘地放过杭思潼。
只要杭思潼表现出一点假的迹象,他就直接存下当证据,再甩梁时清脸上,让他没办法再说自己是污蔑。
打网球把几个同伴都给打废了,下午便又变成了自由活动,杭思潼跟常乐她们打麻将去了,她会记牌,但也可以不刻意记,就正常值组自己的牌,没刻意去打,只组自己的牌,就会让牌桌上的所有人都有输有赢。
一下午下来,杭思潼没怎麽输,却也没怎麽赢,常乐说,就喜欢跟杭思潼这样的人打麻将,一直输或者一直赢总会让人心里不舒服,但杭思潼就能做到让所有人都刚好。
屠云菲打趣说:“如果潼潼是走仕途的,就这一手麻将,足够把所有的领导跟领导太太都笼络住了,实在太强了。”
“我对仕途不太感兴趣,对当领导夫人也不感兴趣,限制太多,想出国旅游都得打报告,我可受不了。”杭思潼直白地说。
“啊?可是现在蛮多商人也被限制出境了,那你可以选的对象就少很多了。都怪有些人吃着国家饭,放下碗就卖国家,限制越来越多,那些人就该住监狱里一辈子。”常乐撅起嘴巴不高兴地说。
杭思潼喝了一口果汁,不太在意地说:“我也没想好找对象的事呢,不着急,万一我将来遇见个喜欢的呢?喜欢的人啊,就算对方一辈子都不太自由,我估计也能接受。”
不是有情饮水饱,是杭思潼会选的人,一定自带权势、金钱、能力、样貌,有这些东西,少去几个国家,也不是不可以啊。
屠云菲她们没听出来杭思潼话里的意思,都干脆把她当成纯爱战士,笑嘻嘻地就换了个话题。
这话传到顾君珏耳朵里,就变了味道,他开始産生跟苏伊尘差不多的想法——难道杭思潼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才这麽规矩的?
原来无论是什麽样的女人,只要有了喜欢的人,都会怒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啊?
顾君珏甚至稍微鄙夷了一下杭思潼,觉得她蛮可笑的,现在这世道,哪那麽容易有真爱啊?
还为了真爱改变自己,还不如是原来那个无利不起早的杭思潼有意思,女人恋爱就变蠢,顾君珏顿时觉得自己跟杭思潼争这麽口气实在没意思。
恋爱脑,狗都不吃!
庄园里有个游乐场,设施还算齐全,第二天有活动,常乐想去玩,因为活动是集章换奖励的,常乐有收集的爱好,就算她作为小姐,可以直接问经理要全部的,依旧想自己去集。
按常乐的话说,就是:章当然是要自己集的才有意义,不然那跟买来的彩纸有什麽区别?
买来的彩纸某天用不上就会丢掉了,但自己辛苦集的章跟卡片,每一次翻出来,都会记得当时的开心与努力,甚至是与自己一起集章的人。
其他人对这种小孩儿游戏不感兴趣,杭思潼倒是被常乐说服了,于是答应一起去庄园内部的游乐园玩一天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