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蕴给杭思潼倒了杯果茶,说:“不是劝,是商量,我知道你对我之前配合路冷禅的事不高兴,但事后我也道歉了,那件事,对你没造成什麽伤害,现在我们依旧可以合作不是吗?”

“地位相当才叫合作,不然就是威逼利诱,我可以直白地跟你说,我帮不了你,无论你跟舒晓筠想做什麽,我都帮不了。”杭思潼直接拒绝,表明自己的态度,省得他们误会。

“你明明有能力,也缺钱,甚至可以说是跟滨城的某些人还有仇,现在我、路冷禅跟舒晓筠的势力加起来也不比他们差,你在害怕什麽呢?”霍海蕴做出不解的神色。

杭思潼静静看她一会儿,说:“这样吧,你要想说服我,不如把梁时清叫来一块谈。”

霍海蕴愣住:“叫他做什麽?”

对此,杭思潼笑了下:“他是个追求中立的人,让他来判断我到底应不应该接你们的单子,或者说,你们出到多高的价位,才值得我冒险去接,有他当公证人,我才觉得你们可信。”

听完后霍海蕴的脸色有点难看,或许就连她自己都知道,她的想法跟提议就是在仗势欺人,有点气性的人都不会答应,她跟路冷禅一直说要跟杭思潼商量,本质上跟逼迫她没什麽区别。

威逼不成就利诱,反正杭思潼现在一定很缺钱,还缺名声,她是被陷害离开滨城的,被诬陷的人很难不想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偏偏杭思潼就不想,她直接拒绝了,没有任何犹豫。

霍海蕴艰难开口:“没必要找梁时清来吧,这毕竟是我们之间的事。”

“不不不,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我需要梁时清在,只有他在,我才可以平等地跟你们谈,而且你不要忘记了,苏伊尘可以背刺我,你们也可以,我这人就是这样,被骗过一次,我就永远都不会信你们了。”杭思潼笑着说。

“所以,你是因为苏伊尘迁怒我们吗?”霍海蕴皱起眉头,她只听路冷禅说过杭思潼跟苏伊尘之间的龃龉,对很多细节并不了解。

杭思潼沉默一会儿,笑到:“我从不迁怒别人,我只是不会给你们信任,我现在信任的人就林松玉、梁家阿姨花姑和梁时清,当然,最信任的还是梁时清,所以他如果同意,我说不定就帮你们了。”

霍海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是,你到底相信梁时清什麽啊?我听说他总是怀疑你,还不给你好脸色,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你信任?你信任林松玉我还相信一点,信梁时清,你根本就是在玩我吧?”

然而杭思潼没直接反驳她的话,说:“你请他商量一下,就知道我信他什麽了。”

一直被这麽建议,霍海蕴火气也上来了,她倒要看看杭思潼能让梁时清说出什麽花来,梁时清根本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外人好,他的绅士礼貌更像装出来的,就应该叫梁时清来,等会儿狠狠打杭思潼的脸。

霍海蕴直接让秘书去请梁时清,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杭思潼丢脸到姥姥家的样子了。

杭思潼根本无所谓,她弯腰把年糕抱起来,当着人家主人的面撸它小肚子,年糕还撒娇地嗷嗷叫,特别可爱。

不过霍海蕴根本没心情看她的表演,何况只是一只猫而已,又不是林松玉那种把宠物当女儿养的,还叫宝宝,年糕跟她不亲了,以后换只亲的就可以了。

梁时清今天不在庄园,在公司上班,听说霍海蕴请,他就说中午可以回来一起吃个午饭。

既然只有中午得空,霍海蕴干脆就在庄园的法式餐厅里开了个包厢,邀请杭思潼一块去。

杭思潼见中午还有些时间,就告辞说先回去了,她还在上班时间,但霍海蕴不让她走,非得让她在贵宾室里一块等。

客人的命令最大,杭思潼就单独陪年糕玩了一上午。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霍海蕴让司机开车过来,接送她们去餐厅,她们先在餐厅等梁时清,路途有点远,梁时清还得晚一会儿才能到。

“你现在反悔同意我的提议还来得及,我可以给你市价五倍的报酬,只要你请到你的导师过来。”霍海蕴抿了口红酒后说。

杭思潼不喝那玩意儿,让服务员把她的酒跟水都换成果汁了:“我为什麽要反悔呢?反正梁时清要是说得不好,我还是可以不答应啊,你们还能逼我联系我导师不成?”

霍海蕴眼神一暗,在思考要不要用些非正常手段将杭思潼的导师骗过来,可楚雯蓝近期因为阮梦梦的订婚宴十分焦虑,见谁咬谁,这时候请杭思潼的导师,她怕是会顺藤摸瓜找过来,她手头的项目怕是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