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蕴往后一靠,也不笑了:“那你等他们自己过来跟你说吧,一个两个,都有病。”
话音刚落,路冷禅就从楼上下来了,他挂着微妙的笑容走到另外一边的沙发坐下,拿起刚才霍海蕴倒好的茶喝了一口:“稀客啊,小梁总,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怎麽有空到霍总这来?”
梁时清往路冷禅身后看了一眼,没发现杭思潼,眼神一沉:“人呢?你应该知道,林松玉很喜欢这个朋友。”
路冷禅放下茶杯,嗤笑一声:“小梁总说的谁?没名没姓的,我怎麽知道应该怎麽回答?”
“林松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可以对杭思潼不上心,但作为朋友的朋友,我肯定站林松玉这边,路冷禅,你掂量好。”梁时清担心路冷禅背后动手脚伤害杭思潼,没把话说死。
听林松玉说,之前宝宝逃跑出去受伤的时候,杭思潼是自己找过去的,而且一开始就被泥土埋在了泥沙里,是宝宝将泥沙挖开,杭思潼才清醒过来打电话给他求救,不管是真是假,有宝宝这个情分在,林松玉都不会对杭思潼坐视不理。
路冷禅火气上来了:“我说,她是给你们吃什麽迷魂药了?你知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楼上忽然传来不小的动静,梁时清脸色更是难看:“你还让人动手了?要是今晚真出事,你给我蹲局子里去吧!”
突然出现的动静,连霍海蕴都吓了一跳,她记得自己明明让管家偷偷将杭思潼带出梧桐苑的,怎麽会闹出这麽大的动静来?
梁时清带着严秘书,赶紧往楼上走去,不管楼上是不是杭思潼,他都要管这件事,这麽大体量的庄园,一旦出事就会闹得圈子里人尽皆知,别人不会想这是谁的问题,而是客人可以在庄园虐待员工!
同样听见动静的路冷禅跟霍海蕴也都下意识站起来,他们确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想跟着梁时清去看,却被严秘书拦住了,没让他们跟太紧,时刻防备着他们。
就在梁时清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刚擡脚,忽然天降大活人,将他砸得后退了几步。
梁时清猛地抓住砸到自己身上的人,定睛一看,发现是杭思潼,她看起来还好,表面上甚至看不出她从楼上跳下的紧张。
“没事吧?有人把你从楼上扔下来?”梁时清扶着杭思潼的肩膀,让她站好,两人身高差得不少,杭思潼又是从高处跳下来的,被梁时清提着,居然没够着地。
杭思潼刚站稳,管家也跑到了楼梯口,他气喘吁吁地说:“杭t小姐,你别跑……”
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脸色十分难看的衆人,尤其梁时清跟霍海蕴,那脸色已经不是一般难看了,管家觉得,自己可能要被辞退了。
场面一度陷入安静,管家不知道怎麽圆回来,下意识地看向霍海蕴。
在场的都是人精,一个眼神就知道什麽意思,梁时清轻笑一声,将杭思潼放到一边:“霍总,看来你们俩,还挺有夫妻默契的啊?一个犯罪,一个收尾是吧?”
杭思潼站在梁时清身边稍微靠后的位置,听到这话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看向路冷禅,用眼神质疑:你个贱男人,居然有未婚妻不告诉我!我被小三了!
路冷禅深吸一口气,这一晚的闹剧够多了,他瞪了霍海蕴一眼,说:“小梁总说的哪年笑话?我们只是有一个脑残的娃娃亲,而且早就取消了,不如我们先来问问无辜的杭小姐,到底在跑什麽?”
被瞪了一眼的霍海蕴也瞪回去,自己先把话挑明了:“小梁总,这可跟我没什麽关系,我是让管家送杭思潼离开,毕竟路冷禅不当人,我还想跟梁家做生意呢。”
正如下午说的,如果梁时清找来了,霍海蕴只会把路冷禅给推出去,他们本来就是表面朋友,碰上事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梁时清微微偏头看向杭思潼:“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啊,”杭思潼无辜摇头,“路冷禅交代管家不让我出宠物房,但管家自己把门打开了,要带我走,我哪里敢信他,说想见你或者严秘书,他不同意,我趁门打开就赶紧跑了。”
“哦,只是想见我而已,可霍总的人,甚至把杭思潼给逼得跳楼了,还是报警吧,严秘书——”梁时清的语气没什麽起伏,话锋一转就要报警。
霍海蕴一听,立马呵止:“等等,小梁总,你明知道我要办招标会,你这时候报警,项目黄了,你知道我们霍家要损失多少钱吗?”
梁时清无动于衷:“又不是我损失的,关我咩事啊?严秘书。”
眼看着严秘书已经拿出了手机,霍海蕴沖过去,一把抢了过来,霍海蕴拿着手机看向路冷禅:“路冷禅,你自己创出来的祸你自己收拾,别拉我下水!我平白无故被你连累,你就一句话没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