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瑜见状,看了看室内,窗户只开了一点小缝隙,加上帘幔的遮掩,室内视野并不开拓,显得沉闷、昏暗。

“这种环境怎麽适合养病?”她起身将一些帘幔收起来,然后让人将窗户打开,“再这样下去,人容易被闷出病。”

尤其虢国公这种老年人,本身身体各项机能下降,免疫力下降,等到察觉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出了问题。

一丝凉风顺着窗户窜了进来,让衆人面色一缓。

虢国公的脸色也好了些,“老夫就说过我没那麽脆弱,这些人都快将我当成孩子了,孩子有我过得那麽苦吗?”

邓盟一听,立马道:“孩子可比您听话,您不是孩子,您是祖宗!”

“邓盟,你找打!”虢国公顿时横眉怒目,他用手指着对方,向霍瑾瑜告状,“陛下,这孽子欺负人,您快给老夫做主!”

霍瑾瑜掩唇道:“外公想怎麽罚?朕听听,看看能不能应允。”

邓盟无奈翻了一个白眼。

虢国公见状,龇起泛黄的老牙,乐呵呵道:“陛下,微臣三十七岁随先帝起事,劳累了半生,临了临了,想落叶归根,还请陛下容许老臣致仕,回老家养老!”

话音一落,屋内衆人大惊失色,无措地看着虢国公。

虢国公若是真回祖籍,他们虢国公府还能保持现在的地位吗?

邓盟:“爹!您……”

陛下是让您罚他,不是罚您自己。

他看了看霍瑾瑜,只见她笑容变淡,眸光变得锐利起来,正欲开口。

就听她说道:“朕想与外公单独聊聊,你们先出去!”

衆人见状,看了看虢国公,见他面上笑容不变,似乎忘了刚才如何放出一个“惊世”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