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侧头忍笑。
他觉得自家师父总会一本正经地说出一些让人发笑的话。
“宋致,你笑什麽?”曾太傅余光瞥到,一下子转移了注意力,语气阴沉地看着他。
他总觉得自家弟子在陛下这事上瞒了他一些东西。
“……弟子觉得老师这心态不错,弟子佩服。”宋致立马收拢嘴角弧度,眼神落在曾府衆人身上,温声道:“你们不用担心,陛下这事不影响朝局。”
衆人神情还是不信,影不影响,他们有自己的耳朵和眼睛,现下外面都是说这事,等到事情传到天下。
到时候,嘶——完全无法想象。
实在是这事以前没有发生过。
等到曾府衆人退下,曾太傅眼神不善地打量宋致,矍铄的精眸仿若小刀一般,一下下刮在宋致心头,让他小心髒砰砰直跳。
“……老师,既然您现在无事,弟子要回衙门办公了。”宋致强作镇定,面带微笑道。
“宋致啊!”说话时,曾太傅的大手一把压在他的肩头,凛冽的眼神看着宋致身上发毛,“你和老师好好说道说道,陛下的事,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老师,你这话什麽意思?”宋致一瞬间心髒都骤停了,不过还是努力控制神色,眼神诧异。
“可是为师看宣王、长公主他们的眼神,你早就知道了。”曾太傅眼神坚定,按着他不让他跑。
宋致眼皮一颤,脑中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认,“老师,弟子确实不知道,您不能因为洛平川,就将陛下的事情也推给我,陛下无论男女,都是君,我乃臣。”
曾太傅仔细观察,语气有些不确定,“难道是老夫看错了,我看今日少虞挺淡定的,你也没被吓到。你们师徒确切没有沆瀣一气?”
“没有!”宋致心中更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