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川不知道说什麽,这种事旁人安慰再多,也要当事人想得开。

……

霍永安、徐衔蝉一行人紧赶慢赶回来,回来时已经晚了,当时宣州城已经破了,守城的李总兵、副总兵皆战死,这还是后续援兵较为及时赶到的结果。

霍永安心中自然有滔天怒火,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他沖动的时候,破碎的宣州需要他修複,军民将士需要他安抚,这些都比沖去西域找察合台算账要紧。

徐衔蝉、洛平川回到府衙时,眼窝凹陷、一脸霜色的霍永安正在写祭文,他不擅长这些,总是写一半就毁了,祭文四五百字,可是他们宣州的仇可不止这些。

“我来写这些吧。”洛平川捡起了一旁的纸团,看了上面的内容,知道霍永安在写什麽。

“多谢洛大人。”霍永安轻轻放下笔,擡头看了看洛平川、徐衔蝉,低声道:“城里的百姓安顿的怎麽样?”

洛平川:“住所遭到破坏的,安置在城西,孤儿老者也被安置慈济院。”

霍永安:“若是想走的百姓,不要难为,给些吃的,让他们有力气赶路。”

他知道经由这次,许多幸存下来的百姓想离开宣州,前些年宣州才经历天花,好不容易缓下来,又引来察合台,估计很多人都受到了刺激。

洛平川:“下官知道了。”

霍永安目光落到一旁的徐衔蝉身上,唇角一下子绷紧,看着徐衔蝉欲言又止。

庞宽没了,他知道徐衔蝉伤心,他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郡王殿下,我想入伍,我也是红螺山军事学院出来的。”徐衔蝉定定地看着他。

“不行……徐衔蝉,入伍太危险,而且以你现在这个状态,肯定不行。”虽然霍永安也是一腔怒火,可他还有理智。

徐衔蝉:“你想清楚,要麽我入伍,要麽我离开宣州,到时候去哪里,你就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