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家乡遭遇兵匪,她和老师都没了,老夫亲手将她埋到了她最喜欢的那株杏花树下,投了先皇,乱世中就有这麽多无奈,只要人还在,缘分的那条线就不会断,不似老师这般。”

“……是的,老师说的没错。我听她的贴身侍女说过,那年她出嫁时,就没打算会活长久,后来听说她做的那些事情,许多人骂她,我是为她既开心又心疼,现在她是长公主,陛下也敬重她,我却还纠结往事。”宋致自嘲一笑。

“人非草木,哪能轻易看清的。”曾太傅叹气。

宋致将老人家被他带的如此失落,起身致歉,“抱歉,老师,是弟子的错。您就当我脑袋暂时糊涂了,您若是想揍我一顿,弟子绝不还手。”

“揍你干什麽?当师父的不就是要干这些吗?”曾太傅斜眼冷瞥。

宋致见状,不由得也笑了,“老师说的没错。”

等到宋致离开,曾太傅站在院中,仰头望着此时有些灰蒙蒙的天,“老赵,你说宋致今日想要说什麽?”

赵伯惊诧:“他骗您?”

“哼,老夫刚才也没有反应过来,人走后,我才想明白,今日那混蛋想要说的绝对不是那些。”曾太傅冷哼道。

赵伯:“要不您找个日子再问一下?”

曾太傅摆摆手,“既然他不愿意说,估计是一些难以啓齿的事情,老夫只是担心,他讳疾忌医,别真憋出事。”

赵伯闻言,也皱起了眉,“要不要老奴去调查一下。”

“不必了,他既然有顾虑,老夫干嘛计较这些,对了,听说昨日陛下也去灯会?”曾太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