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宰丹听出谢公未尽话语的威胁,无奈地垂下了脖颈,认命道:“孙儿谨遵祖父吩咐。”

等到谢宰丹离开,老管家望着他垂头丧气的背景,心疼道:“老爷,丹少爷实在不愿意,不如放过他吧。”

“老夫也是没办法,他这一辈就他看着有执掌谢家的能力,难道真要将谢家的担子压到少虞身上,少虞有自己的路要走,谢家不应成为他的负担,既然宰丹对少虞一直有芥蒂,那他就要自己顶起来。”谢公叹气道。

老管家眼圈有些红,“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不如学曾太傅那样看开点。”

谢公摇头:“他那个狗脾气,如果再不看开点,也活不了这麽长久。”

……

“老师!”

“嘶!”对着镜子美须的曾太傅大手微颤,低头就看到指尖夹杂着几根须白的胡发。

他擡头瞪向门口的宋致,两指捏着须发,怒道:“宋致,你赔老夫的胡子!”

宋致闻言,瞅了瞅一旁的管家。

管家不是说老师正在看书吗?

原来是在打理胡须。

老管家闻言,扭头欣赏门口柱子上的雕花。

他离开时,太傅确实在看书。

等到曾太傅缅怀完他那几根逝去的须发,才擡眼看宋致,“元宵节才过,你不去衙门,跑到我这里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