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虞无奈扶额,“外公,您若是无事,为何在信中吓我?”

老赵给他的信中,谢公已经缠绵病榻许久,但是为了不耽误他,即使想他,也没敢给他写信,看得他心中发酸不已,顾不得其他,连忙向陛下请旨回京。

回到谢府,看到外公腿脚硬朗,还有心情和小孩戏耍,其实他是高兴的。

同时信中也暗骂自己糊涂了。

外公若是真病重了,也不会只有老赵一个人给他写信,老师、曾太傅他们也会通知他。

谢言轻咳一声,“老夫也没办法,你也老大不小了,老夫现下这个岁数,每活一年都是得天眷顾,所以我想在自己还能动时,将你的亲事定下。”

谢少虞:……

就为了这事,谢府上下那麽多人难道还不够外公操心的吗?

没想到他身为一州知府,居然也逃不过被催婚。

若是霍瑾瑜知晓,表示:巧了!她身为皇帝,也逃不过。

谢少虞虽然无语,奈何自己已经回来了,而且明日就是十五元宵节,老人家盼了那麽久,总要过完节再说。

谢少虞:“外公,我现在没有成亲的打算,您就不要费心了。”

谢言闻言含糊地点了点头,“知道,知道,我也不逼你,老夫就是想你了,亲事是顺便的,我也没想过你一时半伙会成亲……唉……晚点,晚点也要,你是男子,总会不会如女子那般被动。”

谢言知晓谢少虞因为父母的事情,对婚事一直不重视,甚至还逃避。

可是他老了。

少虞虽然也姓“谢”,可是在本家一些人心里,他终究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