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没等谢少虞出门,谢府的下人就来了,告诉他,谢公在城郊农家小院等他。
上午巳时,谢少虞拿着字画去了京郊小院。
到了地方,看到河边渡口坐着一个老人,看到他下来,就沖他招了招手。
谢少虞将字画交给书童,快步来到渡口,果然是谢公。
老人家穿着一身浅青色麻衣,带着草帽,乍一看,真像垂钓的老农。
“外公!”谢少虞行了一礼。
谢言含笑打量他,语气带着欣慰和心疼,“受苦了,也长大了。”
谢少虞唇角微颤,想要说自己没事,最终还是合上了嘴。
谢言递给他一直鱼竿,“来陪外公钓鱼吧!钓鱼最考验耐心,当然,你有耐心不行,也要鱼儿愿意吞你的钓鈎,否则就是从早坐到晚,也钓不到鱼。唉,也有一些人脾气暴,没耐心,偏偏鱼儿稀罕他,愿意上他的鈎。”
“外公是在说曾太傅吗?”谢少虞将钓竿甩了出去。
他觉得,比起曾太傅的学问和脾气,外祖更“嫉妒”他的运气,尤其钓鱼方面的。
他家外祖一直想将曾太傅发展成自己的钓鱼搭子,奈何曾太傅压根对着没兴趣。
“没错,就不知道我这一辈子能不能钓到那麽大的鱼了,他随随便便就弄上来了,还不珍惜。少虞,人啊,有时候要看开点。”谢言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