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呢……”宋致幽幽道。
“若不是,那就更好办了。”宣王一口抿干手中的酒杯,双眸爆发冰冷淩冽的光。
宋致闻言,只是挑了挑眉,也不在说什麽。
……
七月底,青、徐、兖、豫四州地区的水患解除,两淮地区的堤坝也修补完整,原先因为逃灾而背井离乡的人再次回到故乡,开始清理坍塌的房屋、被淹死的牲畜,地方官员也开始整理各地的损失,好上报朝廷,由朝廷进行补偿。
而在谢少虞他们还没有回来之前,弹劾他们的折子已经到了霍瑾瑜手中。
有御史弹劾谢少虞、李达在四州堵堤修坝时,为了降低决口水位线,放弃了姚县和福县,不仅不堵两县的决口,而且还扩大了决口,任由洪水侵害两县百姓,当时县内还有未撤除的百姓,县内水位最浅处都达到两丈深。
御史还写道:【谢少虞、李达等人心思歹毒,威逼豫州振胆营十五名士兵当着衆多百姓跳下堤坝堵决口,以示无能为力,愚弄百姓,保全自己的名声,此恶亘古未闻。】
霍瑾瑜看看这里,手中的狼毫快要攥断了。
“哎哟!陛下,您这是怎麽了?”韩植紧张地看着她。
霍瑾瑜松开手中的朱笔,深吸一口气,问道:“谢少虞、李达他们现今在干什麽?”
“陛下您忘了,昨天已经来信,谢学士、李大人他们已经啓程,估计再过四五天就回来了。”韩植小心翼翼道。
目光时而落到被霍瑾瑜盖住的折子上,不知道到底是何人的折子惹怒了陛下。
霍瑾瑜阖眸闭眼,“行,朕等他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