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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宅院的门再次被扣响。

白釉挠了挠头,高声道:“谁啊?”

门外说话之人声音有些尖细,“外地进献了一批林檎,陛下让我送与徐探花。”

林檎乃苹果的古称,现在的苹果不如后世的那般脆甜,比较偏小,口感绵软,甜中带酸。

徐衔蝉一听,整理了衣服,走到门前,“我哥哥去访……”

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巴张的大大的,“陛……陛……”

“徐姑娘,你忘了,在下姓霍!”霍瑾瑜含笑看着面前比她高大半头的女子。

现下京城中宗藩子弟一大堆,姓霍可不少,她丝毫不怕。

“哦……对!对……是霍,霍公子?”徐衔蝉试探地喊了一声。

不怪她惊讶,陛下自从登基后,除了视察一些衙门、学院,私下里极少见到陛下出宫,没想到她才回来,陛下就过来看她了。

徐衔蝉美滋滋地请霍瑾瑜进院,笑的眼睛都看不见缝了。

白釉和孙婆婆拘谨地站在院中,看着霍瑾瑜、韩植、荀五三人,还有跟在他们身后的护卫们。

尤其被韩植、荀五护在身侧的公子,虽然穿着玄色锦袍,腰间仅仅缀着双龙纹玉和麒麟玉佩,暗色的衣裳却遮不住他的风采,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世间韶华都聚在他身上。

霍瑾瑜环视一周,“院子不错。”

“我也这麽觉得。”徐衔蝉刚才想答“陛下赐的,当然是好的。”不过身边有白釉、孙婆婆他们,她就改了口。

“徐于菟去哪了?他今日不是请假去接你吗?”霍瑾瑜缓步走进正厅。

目光落到旁边碎裂的椅子、门口的碎瓷片,好奇道:“你们这是怎麽了?难道徐于菟缺柴烧,要劈椅子来烧。”

听到这话,徐衔蝉脸蹭的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