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你干嘛抢我的鱼。”曾太傅也压到了他身上。

而那条被拖拽上的白鲢努力跳跃、拍打身体,想要重新回到水里,挣扎中掉落的鳞片和泥土、草屑混在一起,好似碎银一般。

还是水里好,岸上好冷、好重,压的它喘不过气来。

“曾慎,你这是干什麽?老夫不会贪图你一条鱼的,即使……即使……它比较大……”谢言感受到身后的重量,又看了看被他包住的鱼,心中叹气。

果然曾慎的运气一如既往地好,明明脾气硬,偏偏顺风顺水。

连钓个鱼,都带出了最大的鱼。

岸边的仆人见两名举世大儒为了一条大鱼,在岸边翻滚、争抢,风中淩乱。

老赵连忙抢了谢家仆人的水桶,拎到曾太傅他们面前,帮忙将鱼放到水桶里。

曾太傅和谢言松了一口气,起身整理衣服。

曾太傅闻着衣服上的鱼腥味,脸上的褶子嫌弃地都快挤成菊花了。

而谢言则是眼巴巴地看着桶里的鱼。

木桶恰好能装下这条白鲢,鱼儿头靠在桶壁上,尾巴有气无力地甩着,看着似乎行将朽木。

曾太傅埋怨地瞪了谢言一眼,“都怪你。”

“曾慎,咱们要讲道理,当时你可是压在老夫身上。”谢言无奈道。

正当两名老人家又开始打起嘴仗时,桶里看似快要僵直的鱼突然使出乾坤之力,一下子晃动木桶。

木桶如它所愿地歪倒,白鲢扑腾扑一下跳出来木桶。

“欸——”

“快抓住它——”

“我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