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太傅大掌碾去焦黄的花生壳,嘴角微抽,“你就不怕宋致将人给带坏了?”

“宋致若是教坏了人,到时候用不着老夫动手,你就忍不住了。”谢言顿时乐呵呵道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对面曾太傅拉着脸,一把将手中的花生扬了,另一手还攥着钓竿。

谢言顿感不妙,余光一瞥,忽然扬声道:“曾兄,你鱼上鈎了。”

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尾小鲤鱼扯着鱼线在水面不断游蕩,偶尔撞到河面的浮冰,引得浮冰颤动。

“老夫又不钓鱼,鱼上鈎关我什麽事。”曾太傅嘴上说着这话,还是一扬钓竿,想要将鱼儿弄上来。

然后细细的鱼线斜斜地撞上薄冰,薄冰如砍菜切丝一般,将鱼线割断了,已经上鈎的鱼儿在水中转了一个圈,还贴心地跑到岸边,向曾太傅和谢言炫耀一下,然后一甩尾巴,直接消失在漆黑的河底。

岸边一阵沉默。

曾太傅低头看着手中的鱼竿,想着抽谢言几下,能不能解气。

“谢言,你选的是什麽鬼地方!”曾太傅黑着脸。

谢言尴尬一笑,小心瞥着曾太傅,在阳光的照耀下,他脸上的皱纹都快成苦瓜了。

真是岁月催人老,他们都老了。

“上鈎的鱼儿居然也跑了,真是世事无常!”曾太傅的孙子摇头晃脑道。

曾太傅:……

谢言见状,连忙将自己的钓竿递给他。

曾太傅也不客气,又坐回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