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奚乔开口,“李循遇害当晚还见过什麽人?”
“岑太尉,刑部侍郎张敞,大理寺少卿明察。现在张大人想必已经是刑部尚书了,明大人是大理寺卿才对。”
林尘语气算不上好,面上更是不屑。
“李循遇害,为何是张敞和明察接手这个案子?”
奚乔说出自己的困惑,视线紧盯着他。
“京城有人弹劾大人贪污,遂派遣张敞和明察来池州调查。”
林尘思绪飘远,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
“那岑太尉为何会出现在宿州?”
“大人与太尉是知己,岑太尉出使邻国回来路过宿州,仅仅是与大人小酌一杯。”
林尘解释道。
他从来都不相信大人的死是跟岑太尉有关,岑太尉是一位儒雅随和的君子,他待人温和有礼,曾放言:世上一切等级制度不过是枷锁,人本就没有贵贱之分。
能够说出这番话的人,又怎会是手刃挚友之人。
他林尘就算有任何疑议,也抵不过大理寺拿出来的罪书。
如此风光霁月之人,最后背负骂名,自刎朝堂。
林尘垂眸,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大人的死无论如何跟太尉都是没有干系。”
“好了,我们已经了解了案情,今日叨扰了。”
“对了,若三位真是为翻案而来,我想大人府邸有诸位想要的东西。话尽于此,诸位日后还是莫来打搅我的生活。我早已不是刺史府的管家,只是暮雨村的一介樵夫。”
奚乔起身,微微躬身致谢。
出了村庄,奚乔再也忍受不住,疾步跑向山的另一头,直至消失在身后两人的视线内。
泪花似珍珠般沿着两颊滴落在土地里,她放声痛哭,仰面哀痛上天的不公。
她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