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乔闻言,手一抖,没有听出夸赞之意,反而更多的是惶恐,“陛下谬赞,民女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哦?运气好?朕可不相信。”
皇帝坐在龙椅上,低头看着奏折。
此话一出,奚乔心下一惊。
遭了,如此拙劣的谎言对常人说也就勉强可信,但他可是皇帝。
奚乔此时恨不得收回那番话,看皇帝还在打探自己,她不得不继续圆,“陛下,每次案发现场民女都在场,这……”
龙椅上的人见此,“罢了罢了,你不愿多说朕也不问。朕意欲让你在大理寺当个主簿,你意下如何?”
大理寺?做女官吗?可开国以来就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这皇帝是怎麽回事?难道又是什麽幌子?
奚乔压下心中的惊愕,面上露出几分惊骇,“陛下,我朝并无女子入朝廷的先例……”
她向皇帝解释,试图让他收回成命。若是真去大理寺当值,被轻视且不说,她怕是出门都不顺了。
朝廷那些年龄稍长的大臣必然是反对的。
许是皇帝也反应过来此举过于招摇,“也是。那朕许你一诺,若你需要,可随时提出。”
语落,他欲唤人将奚乔请出去,“朕乏了。”
此时,奚乔“扑通”一声跪下来,她诚恳地行了一个跪拜礼,“民女正有一愿,还望陛下成全。”
皇帝的手悬在半空,“不妨说来听听?”他又擡手遣退进殿的宦官,视线又在奚乔面前停留下来。
“恳请陛下允许民女重审青玉旧案。”
奚乔话音未落,又双手伏地磕头。
高坐之人一滞,他若无其事地拿起奏折,“奚乔,你可知那是五年前的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