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名狱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两人才将目光看向得意忘形的萧景。
稍微过了小会儿,奚乔出声打破宁静。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还未走进审讯室,不出所料,又听到谢长宴欠揍的话,“我说你们大理寺的人到底行不行?一天天的审讯也拿不出证据。”
不过奚乔听后,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毕竟她也不是大理寺的官员,最多算个协助者。
但身边两位的表情就难以言表了,奚乔饶有兴味地望向他们,语调漫不经心,“两位大人,你说要怎麽审讯此人较好呢?竹书夹身?车裂?腰斩?”
说罢,她捂嘴轻笑,又道:“哎呀,这些可都是酷刑,怕不宜对他使用。”
两人都听出她言语中的调笑,沈策虽面上波澜不惊,但头已经隐隐有转向奚乔所在的方向。而另一位男子则是慢慢走近奚乔同样以轻飘飘的语气回道:“我记得十大酷刑中还有一项比较适合你。”萧景偏过头,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郭处,“且不说对他处以何刑,你要是再多说废话,我觉得你割舌对于你来说是不错的选择。”
奚乔闻言,瞪大双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确实,若不是萧景的一番话,她怕是都忘记了两人的身份悬差。
她心下一惊,压下因恐慌而涌到口腔里的口水。忙不叠后退两步,言笑晏晏,“两位大人,我们还是进去审讯谢长宴罢。”
径直走进审讯室后,奚乔将自己所取得的证据一一诉说。
说罢,还信誓旦旦地看向对面之人,反问:“谢郎君,我所言可否属实?”
“属实。”
谢长宴收起玩味的神情,颔首回答。
确实,对于奚乔一一道来的证据,他迟疑了半晌,随后又望向书桌上枯萎的十八学士,愣了神。
十八学士?原来她还留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