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他瞥了眼正襟危坐的谢长宴,猛地拂袖转身。
反观,坐在椅子上看戏的奚乔,沉吟不语,好似方才的讥讽并未放在心上。
待牢狱内站着的两人都坐下后,奚乔看向对面之人,慢悠悠道:“前朝遗孤?你说,我们要是把你交给朝廷会怎麽样?”
对面那人方才还是笑着,此话一出,他的脸色稍变,不可思议地望着奚乔。
随即,又收敛情绪,道:“这位小娘子怕是认错人了罢,在下只是赴京赶考的书生。”
见他不认,奚乔也没有閑工夫与他扯,遂直言道:“千辛万苦骗走玉笙不就是寻找当年遗物吗?”
谢长宴没有回答她,只是看向一旁缄口不言的沈策,轻飘飘道:“大人,在没有拿出证据的情况下,您只能拘留我十二个时辰。况且过不了几日便是春闱,我亦在春闱名单之列,届时您若还将我拘留,恐有违律法。”
奚乔:“……”
此时,两双眼睛齐齐看向沈策,似在确定方才一番话的真实性。
“你所言不假,审讯时间的确不能超过十二个时辰。”沈策道。
话落,身旁两人露出失望的神情,对面之人却露出得意一笑。
就在谢长宴沾沾自喜之时,一句话又将他沉入谷底。
“可你也忘记了,当今朝廷可是容不下谢氏。”
第 33 章
牢狱外。
奚乔低头询问,“我们一定要放走他吗?”
沈策顿了一会儿,颔首道:“我朝律令如此,证据不足便不能擅自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