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松手,此人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整个人都朝身后倒去,手中的器皿不受控制地掉了下去。
见此,沈策及时丢下剑,接着虚影一晃,就瞬移到身后将她抱住。
一旁的萧景急忙地蹲下身,将掉落的器皿接住。
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躺在树底下。
“沈静俭,你是要累死我吗?”萧景不满地说。
见身后的沈策没有搭理他的话,他擡头一看,只见沈策正小心翼翼地用锦帕为那人擦拭额间的汗珠。
他欲开口数落一顿,只见沈策揭开那人的面巾。
那人的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毫无生气。
萧景面目失神,一双猩红的桃花眼像是沁出血来,手指狠狠地握紧器皿,握到手指泛白也不曾松手,他怔然道:“怎麽会是她?”
百两银子
等他回神之际,身旁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萧景火急火燎地收好器皿,疾步跑进屋子,见他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盆热水和一块湿布,“你这样能行吗?”
“尚不确定。”
话音刚落,萧景就来到床榻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褥,将那人的手臂露出来,而他则将自己的手搭在此人的手腕处。
良久,他身体才微微一动,眉头舒展,眉宇间的愁绪也烟消云散。
萧景缓缓起身低声道:“没有什麽大碍,还好只是惹了少许风寒,再加上气息不顺才导致昏厥,休息一下就好。”
语落,他擡头望向纵横交错的房梁,轻叹一声。
她只是奚乔,方才我为何会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