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龃龉?不会。贤光身为大弟子,以包容、和善之心渡人渡己,为老衲分忧不少繁事,还为其他师弟解忧。”
奚乔闻此,凝神不解。
如此宽厚大度之人,不会发生争执,那还能是发生了何事?
屋内的窗户紧闭严实,香炉的檀香愈来愈来浓,她脑袋昏沉沉的,眼皮耸拉着。
她猛地摇头,将混沌识海里的困意驱赶。
而身旁沉默不语的沈策似乎察觉到奚乔的异常,蓦地起身将她扶住,略带歉意,“大师的话我们再回去好好思忖一番,先行告辞。”
与此同时,萧景转身挽起袖子为奚乔诊脉,见脉象并无大碍才放松下来。
慧觉大师也没多说什麽,和蔼道:“女施主的身体还需要好好静养,一醒来便与两位施主会面,是心急了些。”
送走三人后,慧觉大师意味不明地望向敞开的房门,久久难以回神。
回到房屋。
奚乔紧闭的双目才缓缓睁开,她叫住準备离去的两人,“沈大人,萧寺丞。”
萧景一听,转身走过来坐在一张木椅上,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语气微微意外,“你不是还要静养吗?怎的这麽快就醒了?”
“因为我根本就没睡。”
萧景:“……”?
“大殿里的檀香有问题。”
萧景翘起腿,手不停地变化茶杯位置来供他自娱自乐,头也不擡道:“除了味道有点沖,还能有什麽问题?”
床榻之人走下来反问,“既然萧寺丞都说了味道沖,还没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