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一听,眉头紧皱,眸光流动。
一旁的萧景小心地扯住他的衣袖,轻语,“静俭,发生了何事?”
“房间之人是奚乔。”
闻言,没成想萧景也不是理智之人。
她怎麽会在这里?
他双目将信将疑地看向房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欲上前查验证明,而这次则是身旁之人将他阻拦,道:“我们入京还有几日,可以先安顿下来,再观察一番。”
萧景眼珠打转,踏足走向前方的崇嘉,拱手行礼,“崇嘉法师,在下和两位兄长想到此行一路舟车劳顿,不知可否再暂住几日,离去之时,在下将添置一些香火钱供奉本寺。”
崇嘉一听,目光带有探究地看向萧景,一身墨青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根月牙色的束带,料子也是极好的重莲绫,但余光也在偷偷瞥向不远处的两人。
只见一人身着黑衣粗布衣裳,发饰仅仅只是简单的布条缠绕,背伛偻,留胡髯。
而另外一人则是一身玄色阔袖锦衣,袖口上镶绣金丝祥云,黑发被藤形玉冠束起,腰间玄色白玉腰带,垂挂红玉腰牌,右手紧握剑鞘,寒眸冷漠,面色无情。
一看此人,便知是杀伐果断的朝廷官员。
崇嘉收回目光,面带虔诚之色,“各位施主,此事贫僧还需告知师父。”
萧景道:“在下在此静候佳音。”
“各位施主先随贫僧到寮房歇息片刻。”崇嘉领着三人一同走向拐角处的房屋。
时间悄然逝去,香案上始终青烟袅袅,几个和尚相继进出,端茶、续香。
直至大殿的方向传来阵阵钟声,一旁打坐的沈策悠悠地睁开双目看向窗外的无穷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