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我虽贱命一条,可福大命大,没死成活了过来。与此,你换了一个嫁祸目标,把主意打到宋夫人身上,不为其他,只为林五告知你事后他要带宋夫人远走他乡,而宋夫人也知晓林五若没有回来,那便是事情暴露,而她也会服罪。”
“我说得对吗?令嘉。”奚乔笑得人畜无害,斟字酌句地道。
当听到脱口而出的“令嘉”,罗姨娘脸色骤然一变,眸中仿佛有一段悲伤溢之而出,她敛眸一瞬,恢複往日的平静,“我倒觉得,奚娘子不像是打更人,反而更适合破案。”
奚乔转身摸了一下老人的竹叶补丁,继续谈论,“不过,我有一件事未悟,还需要令娘子为我解惑。”
“请君畅言。”
“令娘子既已决定抛弃过去,为何针法却丝毫未变,宋县令之死既然被肢解为何要还要再以线缝补?”
说到此处,奚乔止步,回眸望向风轻云淡的罗姨娘,抛出疑问。
罗姨娘道:“你们既然能找到祥宁村,想必你们也是查过卷宗了,不过卷宗应当也被那卑鄙小人篡改了。”
她目光看向碧落,思绪缥缈,声音缓缓道:
贞丰五年,夏初。
黄昏无穷,落日无限。
彼时宋远徵身着布衣微访祥宁村,视察农田。
里长早早得知宋远徵身份,趁天色微亮便在村口候着。
直至望见前方出现一道身影,里长才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小跑至身影跟前,为他扇风。
“县令,累坏了吧!正好我家备了饭菜。”
宋远徵故作平易近人,笑着点头。
在里长走到前面为其带路之时,宋远徵连连捂住口鼻,神色掩不住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