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后,沈策在书案旁边停留了小会儿,直至屋外的萧景唤他。
待沈策离去,奚乔擡眸注意到书案上的一方锦帕,锦帕的右下角绣着栩栩如生的白鹤,她压下心头丝丝异样,轻轻地拾起来攥在手心。
院外。
萧景的神色有些难看,他袖子一挥语气不耐烦,“罗姨娘,既然你想查出兇手,为何不允?难不成是你心中有鬼?”
“余谦,不得无礼。”沈策神态冷峻,说话的声音清冷如冰,“罗姨娘,仵作解剖验尸乃常事。”
细长的柳枝披着翠绿的嫩叶,寒风瑟瑟,屋檐下的丧幡迎风招展,连带着妇人的抽泣声为这大院增添了悲凉。
奚乔刚踏出门,胳膊就被一股力量扯去,她感觉身旁的男子不怀好意。
“奚娘子不是说师承沧海大师,我想你应该有其他法子验尸。”萧景饶有兴味地出声。
这人显然是在故意针对她。
奚乔慢悠悠地整理好锦帕,不慌不忙道:“萧大人,小的正好有一法子。”
旁边的沈策不知何时拦住擡担架的捕快,转身唤人将尸体放下。
仿佛就在等她这句话。
奚乔扯下衣角布料系在脸上,上前一步,将覆盖的白布全部掀开。
尸体手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衣物松松垮垮,显然是没有任何防备心。
解开尸身衣服,她望着尸体密密麻麻的刀伤擡眸道:“姨娘府上可有红油纸伞?”
罗姨娘闻言,忙不叠收好拭泪的手帕,
“有。”
说罢,便唤丫鬟去取,而她则带着其他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