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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紧握着剑柄,敛眸道:“拖出去埋了。”

“是。”

死去的罪犯被这名狱卒拖着地上,被接触的地板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奚乔含着惧意缩在一旁,却被其他狱卒无情地提起来放在木桩上。

擡头望见一旁的沈策在木架上慢条斯理地挑选刑具。

她吓得额头冒汗,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个人是……是要对自己动刑吗?

……

而这时,一名身形清瘦的年轻男子径直推门而入,此人身着白色长袍,长发被玉冠束起,一看便知此人不俗。

细下一瞧,他唇瓣含笑,容貌如画。此人则是沈策好友也是大理寺丞萧景,当朝萧将军之子。

他将手中的讯薄递给沈策,直接坐在沈策身后的木椅上低语:“这是受害者家仆提供的证词。”

“这家仆说是昨夜只有奚乔来府上大闹,之后便没有什麽可疑的人进过府。”

他的语调漫不经心,与本人倒有几分出入,刚说完几句就轻敲桌案,擡眸意味深长道:“而这个奚乔则与受害者一家都发生过争执,且还扬言要报複。”

“三番五次上府闹事,昨夜的争吵是闹得最难堪的一次,而正好昨夜受害者遇害,奚乔有很大的作案动机。”

闻言,奚乔心下一紧,回忆起昨夜之事。

原身本是县衙入招的打更人,每日勤勤恳恳地工作,月俸却已经拖欠大半年,夺舍的她见家徒四壁,则多次上府讨要月俸却遭受家仆的驱赶。

恰在昨日,县令私府奢靡设宴,宴请当地大户商贾,奚乔乔装打扮一番偷偷入府,所过之处一片歌舞升平,她混迹于富人之间静候见上县令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