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沈父的方向靠了靠,随后靠着墙缓缓站起,蹲了太久,小腿酸痛,扶着墙面走了过去。
“父亲。”
沈父看她站起,身上大片血污,距离太远,伸手触摸不得:“快,快让父亲看看,有没有受伤。”
沈绾一心怀愧疚,本不敢直视他,见他如此关心,缓缓看去,眼泪又不争气的掉落。
“父亲,我、我没有受伤,但是、陆若初他”
“你们这是发生什麽了?”沈父担心不已:“今日街头已有谣言四起”。
沈绾一自知事情複杂,不想过多连累父亲,于是简短道:“此次遇刺,与去年九月围猎场、我与太子出行遇刺,皆是一人所为。”
“只是这次,是我鲁莽,害了他。”
沈父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交给三法司定审,迟迟未能捉拿兇手,真是不中用。
短短不到一年,竟然先后三次遇刺,可见此人害人之心迫切无比。
大致了解后,沈父温和道:“绾儿,太子多次遇刺,必有奸人作祟,此次出行怕是刺客早已经埋伏好了。你不要过分伤心,伤了身子,那他不是白受伤了吗?”
“如今他重伤未醒,怕~”
“不会的,太子吉人自有天相。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振作起来,莫让兇手得意。”沈父拍打着木栏,试图唤醒沈绾一:“伤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