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杏核砸了进来,击中沈绾一小腿,顿时一阵酸痛,顺着方向就看上树上坐有一公子,身穿青衫。
还能是谁?想毕是昨日的气还没撒出来。
“你来了,便出现吧,躲着干什麽?”
“哼。”北尘不答。
“你怎麽来的那麽迟?”
“你还说,这不是为了配合你的习惯吗?哪家好姑娘睡到日上三竿。”
还没开始谈话,火药味就沖起来了,怕是昨天一夜没休息吧。
“昨日那人是谁?”北尘从树上跳下来,稳步落地,信步来走到庭院中,坐在石凳上。
“我还没问你呢,你又来问我?”今日沈绾一本想问问北尘这些年干了什麽。
北尘也不客气,直言道:“你想问什麽,我都答,那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
“好,那年为何流落江边。”
北尘受托下巴,玩弄茶杯道:“为奸人所害,你问这些干什麽?”
“说详细点,你都来我府中坐了,我都不知你是谁?你觉得公平吗?”
“好好好,我父亲是溧阳一名县丞,旧县令被免官之后,来的新县令诬陷父亲贪污,满门抄斩了。就这麽简单。”
“即使诬陷,找寻证据便可翻盘啊?”
“哼,翻盘,怕是他们抄斩的时候,抄是谁家都不知道,知府大人也随手一勾,死的人谁有关心呢,当年抄家之时,慌乱之中逃到扬州。”
沈绾一听到了一件早已听过百遍的故事,当它发生在身边之时,一阵无奈突袭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