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準备了怀柔政策,将刘满茵嘴上的布条摘下来:“这几日好好吃饭,将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的,以后正式进了我的家门儿,我保準比疼他更疼你。”
她边说,边解开将刘满茵绑住的绳子,将她的左手提起来,仿佛没见到玉镯子上的油水,捏着她的手成了拳给她一股气套下去。
“刘姑娘,你也是聪明人,现在你和宝林的婚事是经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那原来的丈夫,在县里的黄册上写得清清楚楚,已经死了。别想着跑了,哪怕你跑了,跑到哪儿,官府都会把你抓起来。”张夫人说着,颇怜惜似的将刘满茵脸上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刘满茵看着她,眼神也软下来:“张夫人…可是我不愿意,总得让我缓缓,让我和他熟悉熟悉,一下子就这麽成亲,我接受不了,就不能让我先出去…”
“我给你机会了!”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刘满茵打得头晕目眩,刚刚坐起来的身子一歪倒在墙上。
口中瞬间有甜丝丝的血腥气蔓开。
“别想着跟我耍花招,”张夫人捏着刘满茵的下巴强迫她仰起脸来:“让你先出去,出去呆一段时间是吗?你当我是傻子吗?”
刘满茵赶紧瑟缩着摇头,使劲地往后躲。
张夫人松开手,两手交错着拍拍,似乎要拍掉什麽髒东西似的。
“从今天开始,日常三餐都会给你送来,你最好乖乖得吃饭,我还有事情要做,别总麻烦我来教训你。”张夫人背对着她向外走,边走边说:“那只玉镯子是宝林给你的定情信物,好好带着吧,这可是家传的,若是外人问起来,你也不好太没面子。”
她前脚出了门,□□赶紧在后面跟上,出了门以后啪嗒一声在外面将门锁了。
刘满茵倚在墙上,颤抖着用袖子抹去嘴角被打出的血,指尖颤抖着摸摸自己的脸,发现被她打得那一边脸已经高高肿起来了,一摸便觉得又疼又胀。
这间屋子是一件普通的地窖,又潮汕又阴冷,只有一个开得极高的窗户,有三根很短的木桩将那窗分成四个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