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今今颤抖着指着那只缸：“清清在里面。”

张英没有理她的话，径直走到小缸处，打手一捞将里面的孩子捞出来。

然后紧紧抱进怀里，用手先碰碰他的脸，再探了探他的鼻子。

“衣服！”他对董今今说。

董今今兴奋的站起来：“清清还活着对不对？”

“衣服！”张英又重複了一遍跑，语气冷得吓人。

董今今赶紧跑进内宅里去，刚才她还不敢哭，现在突然感觉胸中酸涩难过，哭得快要喘不上气儿。

她将清清的小棉袄，陈婆做的小坎肩都抱出来，一看张英却不在远处了。

她也赶紧跑出去，见张英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了，将怀中的清清裹起来，急匆匆沿着路跑。

董今今也赶紧跟上去，这次她学得乖了，知道不该再问，于是闷头大步跑着，跟在张英身后。

只是忍不住要看看被抱在怀中的清清的面色。

只见他的小脸清白，嘴角干裂了一小块有红色血迹。眉毛紧紧皱着，随着张英跑动一颠一颠的。

俨然是看不出是否还活着。

“清清…”董今今一个劲儿的哭，哭得喘不了气儿，跑得也喘不了气儿。

她越哭越崩溃，觉得自己没把清清照顾好，不仅辜负了刘满茵的信任，还什麽都做不成了，自己就是个废物。

“你能不能别哭了！也别跟着我！”张英说完快跑起来，直接把她甩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