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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来回着找着缝隙,偶得的一寸隅光让她看清了围中之人——血肉模糊的楼止。

她的瞳孔骤缩,一颗心瞬间忘记了跳动下意识地想沖进去却被雪娘子用铁链束缚住。

“我只是让你看着,可没说让你去捣乱啊~”

“你把他怎麽样了?他可是你的亲人非得赶尽杀绝嘛!你放开我!楼止!楼止!”

她挣扎地大喊着,动了气瞬间让病发的更为严重,腹间一紧,她骤然吐出一口黑血,随着她的脖颈有了蠕动的迹象。

“别白费力气了,那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雪娘子有些心疼地皱起皱眉头,拿出手帕贴心地为她擦拭去污秽。

“你对他做了什麽?他的眼纱呢?为什麽他伤的这麽重?”她不顾自己的伤势,一颗心全悬在了奄奄一息的楼止身上。

楼止的眼纱只一次摘落过,而那次他却伤得几乎快丢了性命般。

“我可没对他做什麽,至于眼纱嘛是他自己摘的,伤得这麽重?你得问问他眼睛里的那人个了。”

雪娘子慢悠悠地回答着她的问题,饶有兴致地将她带近了些更好的看他伤得有多重。

楼止跪伏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衣衫破烂,伤口深的肉眼可见骨,鲜血不断涌出,他艰难地呼吸着,胸腔传来剧痛让他只能咬紧牙关。

这一次,他伤的比任何一次都要惨不忍睹,右眼被利器戳伤已是血肉模糊,左眼虽侥幸留下但也横上了几道长疤划过。

他的脸侧赫然被贯穿着一根木刺,看刺入的长度似快直抵下颚。

他的发丝尽数散落,被撕扯的一处裸露着带着冒着血珠的头皮。

其余地方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左耳已最后一点牵扯悬挂着,血液像蜿蜒的蛇,缠绕他的一侧,沾染着手腕的红绳,再顺势一滴一滴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