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张嘴说话,可一动唇便疼的直麻脑袋,可见他亲的有多狠……
除了不明白他为什麽要突然说这些, 她还发现自己身体竟少了些许异样感, 就连神志都恢複了不少。
而这样的变故绝不是因为自己没吞下的那块肉, 而是楼止的血。
她的眼中写满诧异,而楼止却却只是像无事发生般将她抱回了长椅。
“等我一会儿, 我很快就回来。”
他这是要离开?
姜以禾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望向他的视线中透露着不安。
看出她的疑惑, 楼止只是慢慢推下她的手,回之一笑安慰道:
“放心,我会回来的。”
楼止走出木屋时,雨声已经彻底停了下来, 天已有破晓之势,他回头最后看了她一眼, 一道灵诀在屋外加强了屏障, 随着门的关闭, 两人彻底被阻隔。
他不再眷恋,头也不回地往深处走去。
暴雨刚停, 低草中便已响起了虫鸣声, 泥泞的小径依旧潮湿, 树梢坠着几颗滴不落的雨珠,他踏过刚冒出的雏菊, 袍摆处沾湿了点深色。
枝头停留几只黑鸦,猩红的眼似这片深林的眼睛,目光如炬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不知走了多久,他忽地停下了脚步,微微擡头,已是四面楚歌。
蓄势待发的数名黑衣人如一张巨网拦住他所有的去路,而他正对面的,则是等候多时的雪娘子。
“如何?想好了嘛?”
他从容不迫地狡黠一笑,在兵临城下的处境来看实在是轻狂傲慢。
他擡起手伸向脑后,抓住活结的手轻轻一扯,白纱已随风飘扬陷入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