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声鸣啭令人癡迷,李承煜沉醉的同时也自觉卑劣。
他故意将她灌醉,且用的是催情酒。
毕竟唯有这样,这丫头才会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才能让他确认,她心里是否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怀中人的每一次主动都令其失控,以至于风雨欲来之势愈发猛烈。
鬓发散落,钗垂簏簌,绥宁四肢发软,已然有些站不住,只得用小手去拽窗帘。
艰难转头,小姑娘求饶道:“将军……”
李承煜正在她的脊背上寸寸燃着火,忽闻这娇颤颤的一声,他暂时抽离,抱着人去了软榻。
“微臣与您表哥,谁更厉害些?”将一对花枝扛在肩上,男人热汗淋漓,嗓音沉哑。
绥宁本就迷糊不清,眼下更是如临云端,醉生梦死,对这骤然一问完全不解:“嗯?”
“说!”许是非得分出个高下,李承煜忽而来了记重的,宛若骤雨摧花,撞得绥宁眼角悬坠的泪瞬间抖落。
“都厉害~”小姑娘颤巍巍地呜咽,紧接着又挨了一记重的,很明显这回答让对方很是恼火。
烛光遥遥照来,将男人巍峨的身姿投映在侧,宛若鲤鱼摆尾,又似游龙翻腾。
倾身覆盖,他手指缓缓抚过少女面颊,齿尖抵在她耳垂问:“殿下最好仔细想想,到底谁更厉害?”
哪怕已经醉了,绥宁也能隐约感受到丝丝危险,就像掉进狼窝里的小兔子,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
“人家不知道嘛~”许是觉得委屈,她眼尾染上微红,含了一汪春水的杏眼雾蒙蒙的,粉融香汗,低鬓钗落,宛若一朵被雨打了的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