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哀叹的语气,大抵是在表达诸如“我中了你的毒,唯你才是解药”之意。
略略侧头,绥宁道:“淫心不除,尘不可出,将军清修佛法多年,竟是连色/戒都未参透?”
少女语气坦然,仿佛已是看破红尘的得道者。
大抵觉得她太过平静,身后的男人顿了会儿,才道:“嗯,殿下教训得是。”
车厢内霎时陷入沉寂,绥宁悄悄擡头,只见对方的目光正飘在窗外。
他的手虽是老实了,但许是因彼此交叠而坐,巍峨自然而然蓬勃,恰是搁在尾骨处,灼得人脊背发麻。
小手尤扒在窗沿,此情此景,蓦就让绥宁想起数日前所做之梦。
纱灯幽暗,春风旖/旎,这人正就是此般将她拢在怀中,大掌兜住花房,跟随马车的晃动癡缠不休,几近疯狂。
夏夜里本就不甚凉爽,辅之笼罩全身的阳刚之气,再思及这种事儿,绥宁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一直到两条街后下马车,她面色还带着些红润。
正所谓人面桃花,此般姝颜,经四周灯辉映照,更是豔如桃李,柳娇花媚。
情不自禁挑起少女纤细的下颌,李承煜满眼欣赏道:“殿下还真是国色天香。”
他这张嘴,可比从前讨喜太多。
心下稍有愉悦,但绥宁面上不显,只慢悠悠擡头,去打量这处挂有“芳清园”匾额的宅子。
三进三出的规制,粉墙黛瓦,四周花木环绕,瞧着很是清幽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