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与他已经达成协议,待江南之行结束,他便会放本宫走,所以,你莫要再生事。”
绥宁语气很淡,不像是心有波澜的样子,宋怀玉这才放心让她走:“哦。”
折腾半宿,绥宁疲惫不堪,先行回了房中休息。
然甫一睡着,她竟是又做梦了。
马车徐徐前行,高高悬挂的纱灯驱散四周昏暗,她满头乌发尽散,小手紧紧扒在窗沿。
而那男人从后拥着她,一下接着一下,撞得她热泪涟涟,却又不敢出声,只得将呜咽吞没嗓中,跟随马车摇晃不息。
周身热浪翻腾,对方又将她压至软垫,擒了脚踝搭在了肩上……
也不知磋磨了多久,绥宁恍然惊醒时,窗外已经日头正烈。
大白天的,竟也会做这种梦……
黄澄澄的阳曦洒进房中,光影流转,绥宁在榻上静坐,兀自平複心绪。
没过一会儿,芷嫣进门,绕过屏风而来:“殿下,将军醒了,急着要见您呢。”
从前对她爱答不理,这会子倒是黏人上了?
眼神尤带着些缥缈,绥宁沉思少顷,随即将装有契约的荷包戴在身上,缓缓下榻。
时近晌午,金黄璀璨的阳光倾泻而下,给满庭芳草镀了一层明晃晃的光晕。
西院那头仍旧人影纷繁。
绥宁来到门口时,慕迟正在里头回禀:“将军,昨夜那群刺客确实现身了,但因为咱们埋伏错了对象,反倒惊扰了他们,属下已经尽全力追捕,但还是被其逃脱。”
引蛇出洞这种招数,只能用一次,这回没抓到,日后再想让他们主动上鈎,可谓是难上加难。